听她分析得头头是道,江时卿拽着折扇的手徐徐收紧,面上仍是云淡风轻。
不得不承认,她说得处处在理。
说完,宛初谄媚一笑:“如若此事真如妾所料,是否有功?”
江时卿嘴角轻扯,“你想要什么奖赏?”
宛初心情极好,眨了眨眼,笑道:“在妾心中,最好的奖赏……”
江时卿背靠着四方椅,背脊一僵。
“就是留在大人身边啊。”说完,她狡黠一笑。
只差那么一点点,男人险些跌下座位。
晚膳时,江时卿自然是上座。
提箸夹菜时,他神游天外。
想到方才女妖眨眼,头皮发麻。这女人套路一层接一层,越发捉摸不透。
那夜他说得甚是明白,留着她仅是蓄意利用,让她看清自己的位置,怎么她好像一点都无所谓?
桌案前,女人拿着木箸,迟迟不敢下口,矫揉造作地夹了一点青菜,小口小口地咀嚼。
委实别扭。
他又不是没见过她食指大动大快朵颐的模样。
再看对面的两人,一个有妇之夫,一个弱冠少年,眼珠子都快落在她身上。疑心她是因着有个俊俏小郎君在旁边,才吃得这般矜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