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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初走到老夫人的婢女嫣红身边,低声询问:“嫣红,大夫怎么说?”

嫣红用手背挡着,附耳轻声道:“大夫好像没看出端倪,只说是怪病。”

宛初看向躺在床榻上的江时淮,脸色苍白如纸,红润的嘴唇也无一丝血色,呼吸急促,似乎随时就要断气一样。

这时,红霓也端着茶水,弓着身子走了进来。她放好茶托,眼神示意宛初随她出去。

来到屋外,红霓压低声音道:“小公子的贴身婢女说昨夜喝了酒睡下的,早晨去喊他,便喊不醒了。”

又是喝酒?

昨夜江时卿差点着了道,幸而她和红霓及时发现。

难道尚书不仅安排了周福生设计一场晚宴,同时支使了其他人算计江时淮?

思及此,宛初道:“小公子平日也喜欢出去喝酒吗?”

红霓摇头:“我一向待在大人的院子里,并不与这些人接触。不过,小公子爱听曲倒是真的。”

江时淮性子单纯,结交朋友众多。若是有人起了歹心,投其所好接近他,设置陷阱加害于他,也不是没可能。

记得在书中,江时卿将弟弟保护得极好,以至于他太过天真,才轻易让画妖哄骗,最终丧命。

宛初蹙眉,感慨江时卿处境之艰难。他自个儿屡次遭受刺杀、暗算也就罢了,连家人也成为政敌的靶子。

可谓是腹背受敌。

“你怀疑,小公子是中毒?”

红霓点头,道:“我曾有一个同伴就是中此毒。其无色无味,可同酒水服下。毒发后看着像是得了急症,口吐鲜血,脸色惨白,虚弱无力,无法进食,大概一两日才会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