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笑,“各取所需罢了。”
见他额角冒汗,宛初知他已极力忍耐,可不知为何,她偏偏此刻生了执念,不愿轻易从他。
她希望他明白,眼前之人只是宛初,不是画妖,更不是任何一个书中的角色。对江时卿的真心,不带半点功利和算计。愿意让他抱着,亲着,哄着,也不是为一口阳气。
“妾对大人,真真是一心一意。无论大人怎么看,妾都要说明白。妾不是勾栏瓦肆的那些女人,也不是为了大人身上的阳气,才亲近大人。”
宛初一字一顿,认真和他掰扯,只求他愿卸下防备,相信她。
“妾愿做解药。但今夜之后,若非你情我愿,妾再不愿与大人做这种事。”
说完,宛初落下泪来。
她知晓,嘴上虽硬,心却是软的。
对于江时卿,她毫无招架之力。
她无法抵御江时卿身上冷冽的清香。一旦靠近,男人便如同漩涡般吸走她所有的神志,令她只想与他一起沉沦。
匪夷所思的是,这么多年以来他是唯一可以近身的男人。因而只要他主动一点,她的信念和身体,就会一同崩塌。
好像宿命一般。
江时卿彻底愣住。
如果是梦里的画妖,绝不会这样温柔和体贴。他不由得劝说自己,妖女真的转了性子,他不该对她冷言冷语,充满防备。可旋即,又有些不太确定,这一切是不是妖女的媚术。
眼下,他委实受不住宛初这副模样,一副被他欺负了却还顾忌着他感受的模样,温顺又善解人意。顷刻间,他心里某一处忽然一紧,将她拉到怀里。
宛初仍旧固执地扬起手,用力去推他的胸膛,好像要把他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