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荡之后,她陷入昏沉。
再次醒来时,环顾四周,只有简陋的一床,一凳,一屏风。房间简陋,架子床上面的漆有些斑驳,似乎有些年岁了。床上躺着一个男人,阖着眼,表情似乎很是痛苦,眉头紧蹙,嘴里发出难受的□□。
“出来吧。”
低沉的声音。
宛初循声望去,江时卿站在窗前,凝注着她。
她施施然出了画,落在床榻旁,“大人,有何吩咐?”
江时卿走到床前,指了指躺着的人。
“藏到你画中如何?”
原来,江时卿说会替这个男人寻一处极佳的藏身之所,指的是画卷。
只是,寻常男子入画,必会耗损阳气。眼下男子已受伤,更是不宜再伤及根本。
宛初将心中担忧道出。
江时卿抬眸,沉声道:“我自然知道,然而,他躺在这被发现,亦是死路一条,甚至可能生不如死。”
经他提醒,宛初想到严无畏用刑之严酷,书中描绘得相当仔细。
「审问的暗室传来撕心裂肺的嚎叫,如同地狱烈焰灼烧人的寸寸肌肤。」
「他一刀,一刀地划过,割下一块肉。刀尖滴血,男子闷哼一声,终是受不住,悉数招供。」
思及此,宛初毫不犹豫和他一同把人扶到画内,移到闲置的厢房。
“你好生照顾此人,若生歹念,我饶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