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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初强忍着泪,抬眸看向江时卿,这才注意到他穿着月白色麻衣,看来老皇帝仍如书中所写,一命呜呼。

她低声询问:“大人那夜缘何会突然造反?”

“想看看你说的改过自新,是真,还是假。”江时卿的声音骤然冷下来。

宛初的泪珠子吧嗒掉下来,“幸而大人来了,否则妾便是难以自证清白。大人如今应能判定,陛下是服用三颗丹药后暴毙。”

江时卿站起身,走到她面前,抬起她的下巴,“这样便能自证清白?若不是要与你……陛下何必服用丹药来……”

有些话实在难以启齿,江时卿捏着下巴的手不由得紧了紧。

宛初扭头甩开,红着眼争辩:“并非如此,妾亦是拼命抵抗。大人您看……”

她掀开衣袖,露出柔荑一般的手,上面青一块紫一块,甚是惹人怜。

又道:“大人既要保护陛下,何苦还将妾送入宫中呢?”

“莫非你以为我是明知故犯,打算弑君?”江时卿眸子一冷,整了整衣袖,冷笑一声。

“大人是在试探妾?”宛初侧目。

江时卿松手,负手而立,背对宛初。

“这一回就信了你,陛下纯属咎由自取。”他转过身,道:“既然你已有心从善,不如替我做一件事。”

宛初坐在矮凳上,轻揉紫青之处,相较之前,瘀血已化,伤痕消解之快令人咋舌。

此情此景下,江时卿愣了片刻,坚定道:“新帝登基,定会选秀,届时我将把画卷敬献陛下。”

“不成!”宛初心脏骤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