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贴上来了?刚才不是很有能耐吗?”江时卿低头整理衣袖。
感受到鄙夷的目光落在身上,她把头埋得更低,像鸵鸟似的,这才明白江时卿的用意。
他惯常如此,不按常理出牌,办事时手段百出,让人防不胜防。许是因为他总是一张喜怒难辨的脸,欺骗性极强,许多贪官污吏都栽倒在他手上。
“抬头!说话!”
恶狠狠的声音,宛初收回神思。可眼泪已憋不住,哽咽道:“妾有眼不识泰山,大人饶妾一命。”
说完,微微抬眸睃巡着江时卿。
他坐在太师椅上,手肘撑着桌子,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你做了什么,要我饶命?”
“妾……不知何时惹了大人,受到这般戏弄。”
“戏弄?难道不是正中你的下怀?”男人语气里冷意更浓。
她下头,腮边挂着的泪珠随之摇曳,晶莹的眼珠含着水,任是个男人看了都会怜从心起。
江时卿不耐道:“你的眼泪对我无用,不必这般,反倒厌眼。
宛初心里七上八下,索性不抬头,以免这张脸惹他不快。
“你过来。”他朝她勾手。
她犹豫着,是爬过去还是站起来走过去,爬过去实在太丢人,可站起来又不和规矩。
男人见她半晌没动静,将瓷碗丢到跟前,啪嗒一声,吓得她利索地爬到他脚下。
他捏住她下巴,迫使她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