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她心中忍不住一阵窃喜。腰肢轻摆,走到李湛面前,“道长所言非虚,还请三殿下遵从道长指示,速速安排此事。”
李湛摸了摸宛初的手背,恋恋不舍道:“此事一成,孤还需把你送给父皇,说起来还真有些不舍得。”
宛初胃里一阵翻腾,不由得抽回玉手,转身坐到榻上,静静地看着李湛,语重心长道:“殿下,欲成大事可心急不得。待宫宴之后,妾定会服侍殿下。今后也会唯殿下是从。”
掐指一算,离宫宴还有十天,先唬弄这个草包,避免这些日子他按捺不住,跑进来纠缠她。
待遇到江时卿后,再也不回这鬼地方。
她捂着心口,轻咳一声道:“殿下方才也看到了,妾这身子委实不适合侍寝。”
说完,又轻飘飘地抬眸,看了一眼李湛。
李湛属于又坏又蠢的那一类配角,全书搞笑担当,不然怎么会集齐天时地利人和,最后还功亏一篑。想到这一点,她颇有些同情地看了看他脖子上那颗尚能欣赏的好头颅,在倒数第三章便要滚到地上去了。
李湛被盯得有些毛骨悚然,只觉庭院阴风阵阵,全身汗毛直竖,摸了摸手臂道:“美人儿这里有些冷,孤且先回去了。”
他本想着到画卷里来和美人磋磨一番,细细品味人间绝色,奈何折腾半宿,先前那点情-欲一点不剩,反倒平添些忌惮。
宛初知道今日躲过一劫,朱唇微启,呵气如兰,“恕妾身不能远送。”
接下来三日,宛初每天睡囫囵觉,日晒三杆才起来。
画妖的身子不会饿,不用吃东西,倒也方便。
令她诧异的是,耳房有各种木雕,以及画妖留下的工具。在现实世界,她要用各种工具,钻孔,打磨才能做出来的小东西,如今借了画妖的妖力,只需一根小锉刀就行。
这样的日子,倒也不差,苟活到最终章不是难事。
第五日,她正躺在榻上刻小白兔,只觉得一道寒光笼罩,吓得一个鲤鱼打挺,蓦地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