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洲没说话。
他垂眼看着男人重重的呼吸,宛若濒临死亡般颤抖的握住了他的手腕。 “可你要记得”
男人说:“物极必反。”
“你的傲慢,终有一天会害了你,就像你母亲那样。”
寒洲猛地放开了他。
他并不理会寒月臣的话,而是从他身上取下身份证牌。
“看在你孕育了我的份上,我饶你一命。”
寒月臣指尖颤了颤。
他缓缓坐起,仰头间看着鲛人如蛇般站起,拖着长长的尾巴游出手术室。
猩红的血在他身下留下一条红色的地毯。
寒洲停在门口回头看了一眼。
“奉劝你一句。”
鲛人如是说:“再有下次,我照杀不误。”
鲛人彻底消失在寒月臣的视线之中,带着满身伤痛,精疲力尽。
男人闭上眼,他自嘲的笑了笑。
“爸爸?”
“我可不配。”
没有一个人会像他这样将妻子的死归昝到无辜的孩子身上。
而这世上,也没有一个父亲会亲自将自己的孩子送上手术台,一次又一次的看着他濒临死亡。
寒洲生命顽强。
他活了过来,并且成功的变成了鲛人,可他的记忆也停留在了未知的某一天一一 寒月臣重新躺在地上。
他已经累了。
这_次,逃了就逃了吧。
他如是想着。
“洲……”
霸主嗅到了鲛人身上的气味。
是鲛人的血,这股血气浓郁到了极点,宛若鲛人濒临死亡之际的哀嚎般骤然激怒了霸主。
他的双眸微微泛红,血色开始侵染眼白。
“伤、伤了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