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艺茹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就认出了闫椿,她垂下头,苦笑。
项敌注意到了沈艺茹的反常,也知道她越掩饰对过去的遗憾,就越说明,陈靖回并没被她完全抛出心门之外,她只是把他藏起来,藏在除了她自己,没人知道的地方。
卓文理粗线条,完全没注意到身侧二人的心事,还拉着他们挤进了人群。
校长拽着陈靖回的手寒暄:“回国好啊!哪儿都没我们国家好!不过让那些自以为是的洋人看看我们国家有这么出色的人,也是好的。”
旁边有学生就是常春藤的一员,毕业留在了华尔街,听见这话还挺不是滋味的:“在国外多年,观察到无论是他们的政策还是民众享有的权利,那都是国内无法企及的,陈总回国发展是个人决定,不是国强的表现,我承认我们国家也积极向上发展,可发展总要个时间。”
校长瞪过去,想反驳他,可肚子的墨水全用来搞学校建设了:“你,你这是说的什么谬论?”
闫椿看陈靖回没有要搭茬的意思,她便接上了:“你这几句话充分说明一个人要是跪得久了,那就站不起来了。既然国外那么好,您干吗纡尊降贵来到这里?”
那个人看过去,刚刚他有注意到这个漂亮女人,暗自鄙视一番陈靖回的肤浅,果然再有高度的男人,也不能免俗地喜欢美女。
令他没想到的是,这女人居然跳出来插嘴了,说话还这么难听。
他思忖这个女人到底有多少底气,没着急答话,反倒给了她继续说的机会:“不能刮掉一身黄皮肤、拔掉一头黑发丝一定是你最遗憾的事情了,倒也没关系,你可以找个洋妞,改变一下你下一代的血统和教养,不过还是很可惜,即使这样,你也永远只能仰着头看你的妻子和孩子。”
那个男人顿时脸涨得通红,他刚刚不应该一言不发的,错失了先机就拿不回来了。
闫椿向前迈了一步:“奴性是遗传病,不是传染病,你崇洋媚外只会影响你自己的价值观和你的身边人,影响不到我们。如果你指望尖酸刻薄的两句话就能让我们因身为国人而羞愧,那就是你目光短浅了,我们站着的人,从来很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