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摸了摸眉眼上戴着的沉甸甸银色面具。
原本是打算戴个金的,结果太沉了,临时就给换成了银的。
斜了眼旁边点着的香。
香炉已燃尽大半,再不出小半盏茶的时间,就要开始行刑了。
她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来,靠在软椅上,双脚搭在监斩桌上,在那晃着二郎腿。
今日的法场,似乎过于的平静了?
当然——
一阵微风拂过。
她的手,摸进怀里掏了掏,忽然就笑了。
将那沉甸甸的兵符从怀里掏出来,放在面前的桌子上。
从她将兵符掏出来的那一刻,一道凌厉的视线直射过来。
南晚垂眼望去,那凌厉的眸光也随之消失不见。
她扯着唇瓣,看向背朝着她而跪的司徒父女俩。
“我知道今日会有人来劫法场,不过,那是因为你们还留有底牌,现如今,这六十万兵符我已经亮出来了。司徒池,你最后的底牌没了,我看你还拿什么冷静。”
这一路,司徒池的冷静和一副势在必得的架势,她也是一路看过来的。
果然,在她这句话音刚落下,司徒池猛地转过身来,当看到她放在桌子上的虎符时,一双眼,瞪的宛若铜陵:“在竟然在你的手上!”
“兵符是被你偷走的?!”
不仅司徒池没有料到,裴言楚也同样没有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