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贤抿了抿唇,低下头,缄默。
见他这副模样,南晚微微一笑:“当今女帝,可是我母皇。没有我给你引路,就凭你现在这样的身份,想要见她,比登天还难。”
“这一年里,你忍辱负重待在司徒府,不就是期待着某一日,母皇能够驾临司徒府,你好将司徒父女俩所犯下的罪名,和盘托出吗?”
看到那苍白倦容的脸色多了隐忍。
南晚饮了一口茶,继续说道:“我既说将你带进宫见母皇,就会说道做到。不过在此之前,我也想知道,这一年里,你到底搜罗了多少,司徒池和司徒双的罪名。”
“况且,你也只能选择相信我,和将那些罪证交到我的手上,别无它法。”
“你为什么要帮我?”
“乐意,心情好。”
禾贤:“”
长袖下的大掌圈了圈,他话语清凉的开口:“司徒双不是你义结金兰的姐妹吗?你——”
“当今世上,亲生姐妹都可为了皇权自相残杀,又更何况只是一个义结金兰的姐妹?当初罩着她,是兴致高。现在不想罩了,玩腻了,想杀了。”
南晚的话,简单明了。
对他也没有丝毫的隐瞒和转弯抹角。
正是因为太过于直白,一时的,让禾贤滞在当场。
过了片刻,只见他起身,走向床上的那一小包包裹。
从里面掏出一叠百人血书。
正七品京县县丞元振雄,因其长女样貌端庄秀丽被司徒池看上,元振雄不从,被司徒池冠以贪赃受贿之罪名,全家满门抄斩。唯独剩下其长女,被掠回府中。
从六品部千总郗韵清,年少有为,样貌出众,得以司徒双垂涎,安以强抢民女,欺压弱小恶名罢官掠回府中,三个月前曾不甘受辱,留下一纸血书,自缢房中。
从七品盛京副尉卫钧,膝下一双儿女艳丽无双,为逼迫二兄妹,当着他们的面,斩杀副尉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