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尔森便皱起眉头,摆出他一贯跟乔安娜讲道理的架势,争辩道:“盗猎绝对算不上什么正经工作……盗猎!……违法的勾当,你们反倒还引以为荣了?”
接连便是长篇大论,什么“华盛顿公约1”,什么“生态平衡”,等等之类,引得众人都哄笑起来,空气中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夜渐渐深了,这场不伦不类的聚餐派对终于落下帷幕,盗猎者们在卡莫的指挥下自发分为几组,一些人上车睡觉,另一些人则暂时留下,分散到四周值夜。
鉴于纳尔森表现良好,没有任何害人害己的过激行为,卡莫默许他可以继续在营地内随意走动。
倒不是大意轻敌,实在是纳尔森的战斗力太差了,随便哪个人都能一拳把他撂趴下。有值夜的守卫看着,量他也掀不起什么大风浪。
恢复自由后,纳尔森第一时间赶回了乔安娜身边。
发现笼子里的清水和生肉都原封未动,他有些意外,又不太意外。
他把水碗拿出来,麻利地倒掉原本的水,取出盗猎者们给他的水囊,先自己喝了一口,再把剩下的倒进碗里:“瞧,我帮你试过了,水没问题,快喝点。”
乔安娜趴在笼子里,下巴搁在前爪上,闻言睁开一只眼睛,瞥一眼水碗,再瞥一眼纳尔森,又把眼睛闭上了。
她可不像某些软骨头,会为了区区食水出卖尊严。盗猎者提供的水,她一滴都不会碰。
话摆在这了,她说到做到!
纳尔森听不到乔安娜的心声,还以为她是身体不适懒得动弹,赶忙凑近了些,关切地询问:“你没事吧?哪儿不舒服了?胸闷?头晕?浑身使不上劲儿?”
他对乔安娜时不时的无视习以为常,得不到回答也能自顾自往下说:“难受也要委屈你多忍忍。没办法,这帮人是干盗猎的,麻醉针都掌握不好剂量,更别指望他们有药了。”
乔安娜仍充耳不闻,坚若磐石,安如泰山。
纳尔森又喊了她几声,察觉到她耳朵在动,尾巴也在不耐烦地左右抽打着空气,心下了然:她身体状况良好,也知道他正在跟她说话,之所以不给回应,只是因为不想搭理他罢了。
纳尔森一时摸不着头脑,只得再问:“你在生气?……为了什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