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先受了枪伤被据点救助时,她也曾尝试过自行越狱,那时她花了足足一夜的时间,才把笼门的插销折腾到几近打开。时隔这么久,据点的笼子更新换代,插销也进行了改良,在原本的基础上加了个卡扣,彻底杜绝了从笼内开锁的可能性。
除非有人能帮忙把插销从外面打开,否则她是离不开这个笼子的了。
想到这,乔安娜正好看见纳尔森从外面走了进来。
她的眼睛亮了起来,一跃而起,用力敲打着笼子,折腾出响亮的动静。
纳尔森被她过激的反应吓了一跳,贴在院墙上,谨慎地打量她一阵,终于接收到了她的眼神暗示:“你有事?……有事找我?”
乔安娜热切地望着纳尔森,用前爪拍了拍笼门。
所幸三四个月的苦没有白吃,作为搭档的默契犹在,纳尔森顺利对上了她的脑电波,又问:“你想让我帮你开门?”
乔安娜欣喜若狂,原地转了两圈,以表达自己的喜悦和迫不及待。
她万万想不到,会听到纳尔森答:“不行。”
“你听到安吉拉他们说的了,外面现在很危险,盗猎者都是没有人性的亡命之徒,他们可不会管什么保护自然和科学研究,你在他们眼里就是一块漂亮的皮草。”纳尔森摇着手指,语重心长地絮絮叨叨,“我知道失去自由很难受,但你得忍忍,我这不是陪你一块禁足了嘛……”
他还在试图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乔安娜却无心细听,郁郁地瞪着他,怨愤几乎要从眼里满溢出来:你有难的时候我帮你,我有难的时候你跟我讲大道理?渣男!
纳尔森话头一顿,突兀地问:“你是不是在骂我?”
乔安娜抬起头,重重地从鼻子里出了口气:我不仅在骂你,还要用鼻孔鄙视你!
纳尔森自己都觉得神奇——他居然只通过眼神表情动作之类的肢体语言,顺利地跟一只花豹完成了交流,并读懂了对方想说的每一句话。
一种发现新大陆的狂喜笼罩了他,让他顺理成章地忽略了被辱骂的不愉快。他兴致勃勃地继续发问:“你非要出来,是有什么急事吗?”
肢体语言的表达能力有限,要靠眼神和动作说明‘我有两个孩子,其中一个还有自己的孩子,我担心他们,想去看看他们是否安全’这一长串前因后果太困难了,所以乔安娜眨了眨眼睛,针对疑问句本身给出回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