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辛巴又在她耳边感慨了一遍,她才扭过头,勉为其难地分给儿子一个眼神:“我看到了,你没必要重复两次。”
辛巴明显不满意这轻描淡写的回答,再一次强调:“可、可是!他在走哎!”
乔安娜总算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把注意力移回跟前:“是的,他学会走路了——这又怎么了?他迟早都该会的,艾尔也一样。”
艾尔是艾伦的弟弟、另一只幼崽的名字。
仿佛为了照应乔安娜的话,趴在她脚边的艾尔伸长脖子,小爪子抠住地面,也艰难地爬起身来。
可惜由于先天不足,体质较差,小艾尔只强撑着站了两秒,还没来得及迈步,就一头栽回了地上。
艾玛把跑远了的艾伦叼回来,放回艾尔身边,怜爱地舔了舔两颗毛绒绒的小脑袋。
旁边,辛巴仍在和乔安娜纠结幼崽为什么能走路的问题。
他不像一开始那么震惊了,但还是一脸费解,偏偏贫乏的词汇量又不足够他表达清楚问题,说来说去也就一句“他们怎么会走路呢?”,就好像幼崽们长了四条腿仅是为了当摆设似的。
乔安娜不知道他的疑惑究竟从何而来,自然没办法回答,一来二去难免有些暴躁:“那你觉得他们为什么不能会走路?”
辛巴这下子答得理直气壮:“他们之前一直都不会啊!”
乔安娜……她认输了。
这倒也不能说辛巴不对。
因为小时候脑袋上挨过野水牛一脚,辛巴幼年的记忆有些混乱,时日变迁,他早已记不起自己学走路的经历。
至于之后的成长过程中,他虽然跟着乔安娜与一群哺育幼崽的野犬一同生活过,但他作为一只雄狮,雄性本能不会让他过多关注小野犬们、留心它们的变化。帮艾玛照顾幼崽的这几天,是他第一次亲身参与抚养,亲眼见证两只幼崽如何从出生一天天长大。
在他的概念里,幼崽只会傻乎乎地躺着或者趴着,有奶就吃,吃饱了就睡;偶尔在被舔毛清洁身体时挣扎着抗议一下,但反抗也没有多大的幅度,跟一只毛绒玩具差不多。
如今,‘毛绒玩具’突然活了过来,还一溜烟儿跑出去那么远,让他怎么不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