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们面面相觑,一头雾水。
见金发的女兽医放完话就要过来拉车门,队长不得不硬着头皮出面劝:“没事,安吉拉,我们人手足够,你还是好好休息吧。”
“你们会打麻醉弹?掌握得好药量?”安吉拉瞥了他一眼,强硬地挤上车,“王受伤了,我来顶替他的位置。”
安吉拉平时温婉可人,一旦认真起来,嘴上功夫不输给任何人。队长跟她争论了几句,实在说不过她,只得无奈地妥协了。
一行人驱车离开,留下还没搞清楚状况的乔安娜。
乔安娜曾经听说,经受了巨大的打击之后,有的人会突然性情大变,以至像是彻头彻尾换了个人。
她之前是不太相信这种说法的,直到她亲眼目睹了安吉拉医生的改变。
那个会因为动物们的悲惨处境感同身受落泪的女兽医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眸光凌厉、走路带风的女战士。她手术室也不进了,也不跟乔安娜扯皮胡侃了,成天顶着烈日跟着车队外出,得空时就跟其他人学习怎么用枪。
一夜间被打入冷宫的乔安娜懵逼,无助,还有点方。
她怎么感觉这走向不太妙啊?莫非安吉拉医生就是传说中男朋友在的时候连瓶盖都拧不开,男朋友不在了能把别人头都拧下来的神奇生物?
现实并不给乔安娜探明情况的机会,三天后,接手安吉拉医生工作的王替她检查完身体,宣布她已经完全痊愈,可以出院了。
天大地大还是孩子最大,终于能去找孩子们的喜悦和迫不及待瞬间挤走了其他的杂事,抢占乔安娜的全副心神,她首次兴高采烈地接受了麻醉,等着被装进笼子带上车。
一觉醒来,笼子在地上,笼门开着,几个人待在百米开外,远远看着她。
乔安娜蹒跚着站起来,跨出一步,踩上了阔别已久的地面。
麻醉药效渐消,肉垫上传来枯萎的草茎坚硬微刺的触感,她忍不住迈开步子跑出一段路,又在地上打了个滚,真心实意地向大地母亲献上拥抱。
天真蓝,草真黄,空气真清新——自由的感觉如此美妙,只有失去过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