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软声细语安慰狂躁的病患,也会分享一些逸闻趣事,偶尔还会用小推车载着乔安娜的笼子带乔安娜出去逛一圈,就是只字不提放乔安娜走。
乔安娜焦虑、烦闷、忧愁,却无可奈何。
时间一天天过去,她最后的耐心也耗尽了,开始尝试自行越狱。
笼门是插销式的,上面没有锁,可栏杆缝隙很窄,只够她塞出去半个爪子,直接伸爪够不到外面的插销。
她只能趴在笼底,从下面喂食的小口把前爪伸出去,别过爪子,一点一点把插销杆往上顶。
开到一半,她的前爪就不够长了,剩下的一半工作量,她必须脸贴着栏杆,用舌头勾住插销的把手,继续奋战。
想也知道这一套工作效率有多低,乔安娜干干停停,足足折腾了一夜,才依稀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然后天亮了,据点的工作人员陆续起床,一个人经过时,看见笼子的插销没扣紧,一边低骂着粗心的管理员,一边顺手帮忙把插销带上了。
笼子里装睡的乔安娜:??!
这时再挽回也来不及了,她不得不眼睁睁看着几个小时的努力一朝付诸东流。
唉,豹生太艰难了。
乔安娜受到的打击实在太大,以至于外面传来的起哄声也没能勾起她的半点兴趣。
过了一阵,有人推门进来,闻气味,应该是安吉拉医生。
乔安娜有气无力地掀了掀眼皮,算是打了招呼。
发现安吉拉捂着嘴,眼圈发红,她心头一凛,“腾”一下坐直了,定定地望着安吉拉,用眼神表示关切和询问:有人欺负你了?你把我放出去,我来帮你出气!
好歹也相处了一个多星期,她的严阵以待被关心的对象顺利接收到了。安吉拉仓促地揩了揩眼角,扯起嘴角,勾出一个有些别扭的笑:“我没事,别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