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态度软化了不少,尾巴放松地垂下去,不再一心想着要把胆敢靠近笼子的手一口两断了。
跟很多人一样,乔安娜也逃脱不了以貌取人的误区,更何况,退一万步说,伸手还不打笑脸人呢。
打完招呼,女人——也就是男人们口中的安吉拉——又抬起头,挤兑身边的男性同胞:“多亏王来了,继续让你们这些下手没个轻重的胡来,指不定哪天几剂麻醉下去,直接给人家安乐死了。”
先前差点被咬的男人不太服气,嘟嘟囔囔地反驳:“我下手拿捏得可好了,保准路上醒不过来,你看看王打的,这家伙现在就精神得很——”
他说着,一边又把手朝笼子伸过来。
既然不确定是不是坏人,那就不能格咬勿论了。乔安娜只是望着那只手,克制地闭着嘴,将利齿收敛得严丝合缝。
没想到男人没受到攻击,反而愈发得寸进尺,指尖穿过铁栏杆,一点点从侧面往她身上伸,差几厘米就能怼到她脖子上。
乔安娜又想骂人了,这傻子是欠咬还是欠咬还是欠咬?这么作死的吗?
她的眼神重新凶恶起来,微微低下头,决定只要那只手再敢往前一厘米,她就给他点颜色看看。
男人开玩笑归开玩笑,倒真不至于用自己的身体部位冒险,乔安娜刚一动,他就迅速把手抽了回去。
呿,算你识相。
乔安娜撇了撇嘴。
“应该还有点迷糊?不太使得上劲呢。”她又听见男人与其他人打趣。
……啥玩意儿?
乔安娜猛地扭过头,瞪住男人,用爪子敲了敲栏杆:来,你小子有种再把手伸过来,让你看看老娘还迷糊不迷糊!
一帮人愣了愣,纷纷笑起来,反过来调侃男人:“你说它坏话,它可听懂了哟!”
何止听懂!乔安娜忿忿地从鼻子里出了口气。她还超记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