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只能选择绕路。
想得容易做起来难,一家四口从下午走到天黑,粗略算算也有十几二十公里了,栅栏依然沉默而高傲地伫立在他们面前,将他们隔绝在另一端的世界之外。
丹走到水库时就走不动了,乔安娜不得不背上他继续旅途。负担着额外的重量走了这么久,她也难免有些胸闷气短腿发软。
辛巴自然也叫苦不迭,再看艾玛,虽然没有什么表示,但头顶上的两只耳朵没精打采地耷拉着,直白说明主人的疲惫。
乔安娜干脆停了下来,决定就地安营扎寨,休息一晚上再继续。
第二天,乔安娜难得睡到了天大亮的时候。
她意识是醒了,身体却不太愿意动,半晌才挣扎起来,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把睡成一团的孩子们叫起来。
丹脑袋枕在艾玛软乎乎的肚子上,脚搭在辛巴的胸口,手里抓着乔安娜的尾巴,享受着被绒毛三百六十度包裹的舒适和暖意,磨磨蹭蹭不愿意起床:“今天还要走吗?妈咪?我们究竟要去哪?”
乔安娜这回是真回答不上来了。
她沉默着想了一阵,走向最近的一棵树,爬上去。
放眼望去,栅栏如同一条绵延不断的直线,向两端铺展延伸,一直持续到远处看不见的地方,仿佛永无尽头。
实在是……令人窒息加绝望。
乔安娜感觉生无可恋的同时,脑海里突然有道光一闪而逝。
她想起了除了河流干涸之外的另一件怪事。
旱季时,食草动物会追随着水源和食物,向东北方向迁徙;等到了雨季,它们又原路从东北返回西南边绿草茵茵的丰沃草场。
这一大片栅栏,正好拦在兽群迁移的路上。
毋庸置疑,路是死的动物是活的,只要这栅栏没把整个草原拦腰隔断,兽群就总能绕过突然冒出来的障碍物。但绕路的效率肯定不如直奔目的地那么高,途中还有迷路的风险,所以,迁徙的大部队迟迟没到,就像是在路上突然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