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次类推,抓几只小角马养起来,等到来年雨季,小角马长成大角马,大角马再生小角马,岂不是再也不用担心旱季没东西吃了?
乔安娜设想着美好的未来,咽了咽口水,同意了辛巴的提议。
很快,她就发现这办法不太可行。
人类能圈养动物,很大原因是人类有一双巧手和利用工具的能力,花豹没法搓绳子拴住小角马的腿,也没法立个栅栏把小角马关起来,只能自由散养。而小角马虽然不太聪明,趋利避害的本能还是有的,哪可能心甘情愿乖乖待在掠食者附近?
一整个下午,乔安娜抓了得空就往外跑的小角马无数次,连躺下来打个瞌睡的功夫都没有。
因为反复的挣扎和折腾,小角马身上被她的牙和爪子划出了好几道伤口,流出了血。
食肉动物对血腥味非常敏感,加上一直在运动,早上吃的食物消化得差不多,乔安娜得费很大的劲,才能压下攻击的冲动。
她试图跟辛巴商量:“要不这样,先吃掉这只,妈妈回头再给你抓一只?”
“不嘛!”辛巴的态度很坚决,“再抓也不是它了!”
他把小角马护在怀里,小角马并不想要这样的保护,不断挣扎着想跑,但摆脱不掉小狮子已经初具规模的体重压制,不得不委曲求全地趴在地上,配合着辛巴的描述眨着眼睛,的确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架势。
当然,说欲哭无泪可能更恰当。
但是一直抓了跑跑了抓也不是个事,旱季跟着兽群搬走的鬣狗们好像又回来了,随着天色渐晚,乔安娜愈发担心血腥味会招来鬣狗或其他掠食者。
她不是会无条件纵容小朋友的母亲,幼崽的心愿她会尽量满足,前提是,要求合理。
入夜时,她不顾辛巴的阻止,咬断了小角马的咽喉。
辛巴眼睁睁看着小角马断气,“哇”一嗓子叫了出来:“妈咪好坏!它这么可怜,怎么可以吃它!”
乔安娜本来还有些担心这样会不会给孩子留下心理阴影,没想到抗议完没多久,辛巴就自己凑了过来,干脆利落地撕扯开小角马臀部的毛皮,享用起夜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