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不用他说,别人也会远离他。
但谢驭不一样。
他完完全全让傅云笙觉得有些无措。
他根本不知道该拿这个人怎么办。
沉默了半晌,傅云笙才缓缓开了口,声音和平日一样,没有半分感情,凉凉的,“你没有地方可以去吗?”
“云泽山人人都喜欢你。”
他和他不同。
他和他在云泽山完全就是两个极端。
一个被所有人喜欢、追捧,是所有人眼中最完美的天才的大师兄,而另一个则被所有人厌弃,如同洪水猛兽一般避之不及。
谢驭的师尊虽然对他要求严格,不会和旁人的师尊一样关心弟子,但他话里话外都是以这个徒弟为骄傲的。
这一次他虽然放下了狠话,但心里肯定还是爱这个徒弟的。
他怎么会没有地方去呢
傅云笙有些走神。
而坐在他身旁的谢驭,却已经重新拿出了鲛珠,他把鲛珠凑过去,轻轻贴在了傅云笙手上的伤口上。
鲛珠暖暖地贴在上面,将他手背上已经干掉的血痕吸收,然后又缓缓注入温暖,愈合他手上的细小伤口。
傅云笙抬起眼睛,微微震了一下。
他有些想甩开手,因为谢驭实在离他太近太近了,可是他又有些舍不得那丝温暖。
伤口愈合的感觉,有些痒痒的,又暖暖的。
傅云笙目光闪了闪,直到谢驭收回手,他才轻声道,“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