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什么他也不会相信。

生平头一次，博纳伦觉得，原来巫师真的不是无所不能的。

生平头一次，他因为自己的无能而绝望。

“我都明白。”谢驭苍白地笑了一下，“前世你和我做了交易，交易中虽然一直在骗我，骗我说我能和依塔斯殿下一直一直在一起，但是我们最后……”

说到这里，谢驭苍白地笑了一下，眼里满是悲凉，他沉了口气，低声说，“不管怎么样，我们做了交易，那颗心可是我欠你的，可这一辈子……”

“别说了，别说了，我会带你回去，我会给你最好的人鱼之心，我会救好你，我一定会的！”博纳伦瞳孔骤缩，心口传来了密密麻麻的疼痛，他抱着他大声说道。

他好害怕，他真的好害怕阿驭会说这辈子怎么会遇上他，他后悔遇上了他。

博纳伦觉得自己的心现在就像一颗易碎的玻璃品一样，不能在被碰到了。

眼前这个人总有各种本事让他心痛，他总有各种本事让他心疼的就像被挖出来似的。

“博纳伦。”谢驭笑了笑，“我，我真的很后悔，我很后悔。”

“别说了，别在说话了，不要再说了。”博纳伦一边轻声喃喃，一边抱着他起身准备回去。

怀中的人轻轻咳了两声，胸前的鲜血一下子涌了出来，血液鲜红，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