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头看向郭珩,只见他眼中只有悲戚,并不似试探。
他低头轻嗽一声,“皇上的好友定然是皇亲国戚,臣妾哪能跟他比?”
郭珩确实想起了许承泽,每次想起他,都让他心情难过。他深深叹了口气,今天公主在此 ,他不想伤感,于是转移了话题。
“在朕眼里,公主的字已是难得。不知公主能否指点朕一二?”
“这个…臣妾哪敢在皇上面前班门弄斧?”
“公主要是不愿,那可否给朕写一幅字? ”郭珩的话顿了顿,“就写《关雎》,关关雎鸠 ,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许承泽不敢再看郭珩热切的目光,点了点头。
“朕给你磨墨。”
说完,郭珩拿起桌上的墨石研起墨来。
许承泽伸手去拿郭珩手里的墨石,“皇上,臣妾怎么敢让您磨墨?”
郭珩却认真的看着他:“朕只想给公主做点儿事。”
许承泽觉得自己再说什么都显得不合适,只得从笔筒里拿出一只笔,沾了沾墨。
站在书桌前,他几乎没有思索,笔就落在了纸上。
他写的不是《关雎》,而是一首《行路难》。
“……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好字!”
许承泽最后一个字的时候,郭珩一声喝彩,他手一抖,海字的一个点已经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