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珩看着陶画。她穿着长长拖地的嫁衣,戴着凤冠,容颜似桃花,明媚娇艳,光彩潋滟。

仿佛时间所有事物都失去色彩,唯有她有颜色。

他说:“恭喜你。”

“谢谢。”她笑容明艳。

他沉默下来,下一刻。抓住她的手。她一滞,“会长?”

他的下颌抖动,像是在极力克制隐忍,最后仿佛是用尽了一生的勇气,“为什么不能是我?难道我就不行吗?可不可以……别嫁给他?”

沈之珩足够理智,理智了这么多年,却终于在她和别人的婚礼上失去了所有理智。

他眼中的痛苦,让陶画感到难过。她低低叹息,“会长,向前看。”

她什么也没多说,只有简单的三个字。这简单的三个字没有刀锋,却刺得他鲜血淋漓。

然而他却笑了,眼底泛着水光,他笑了,“我知道了。”

他向她点头,“祝你幸福。”

话音落地,他转身离去,一步一步,离她越来越远。

走出休息区,沈之珩看到远处的陆彦。陆彦眼角眉梢都是笑意,任谁都能看出他有多高兴。

沈之珩走过去,说:“陆彦,你很幸运,是世界上最幸运的人。”

说完便离去。

陆彦望着他离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