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一下。
她立即推开他,迅速后退,叱道:“出去!”
他冷白的皮肤上顶着鲜红的巴掌印,面部半边处于阴影当中,让人只觉诡异悚然。
半晌,他开门出去。
等大门关上,陶画气息稳定下来,她蜷缩扇了他耳光的手掌,沉寂下来。
只是那悚然发冷的感觉却无法消散。仿佛身上总有曼陀罗花瓣缠绕覆盖。
害怕驱使她行动,她给陆彦发消息。
陆彦回她:睡不着?
陶画:刚才……刷到了恐怖片片段,有些吓人。
陆彦没回她了。她抿唇。两个小时后,她终于收到他的回复。
陆彦:小桃花,开门。
她愣了愣,旋即快速下床。开门看到陆彦,她说:“你怎么来了?”
陆彦说:“你不是被吓到了,我来陪你。”
陶画指尖微动。他今天晚上在陆家,陆家到这里要两个多小时。就因为她说了一句看恐怖片被吓到了,他连夜赶来陪她。
心脏瞬间湿热,她轻轻抱他。
他的衣衫上有外面的秋意,却让她感受到暖热,驱散她身上的冰凉,害怕与悚然荡然无存。
自从那晚上之后,陶画没再理过楼慈,楼慈也没再理过她。他们还是同桌,却泾渭分明,毫不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