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吧。”

他默然片刻,“可是我不愿意,我就非要你,别人我都不要。”他一语双关,直视她。

“……别人也挺好的。”

“别人再好,我都不愿意。”

他的目光粘黏着她,她错开眼睛,忽而沉默下来。

大概过了有几个世纪那么久,陆彦声音软和下来,“就分一点点时间给我,你答应过我要帮我考上帝都大学,分一点时间给我,可以吗?”

他恳求她,似乎是在求她,又似乎是特意给她台阶下。

陶画也顺台阶而下,咳了咳,“那好吧。”

于是一切又恢复如初,但较之前又有了些许变化。从前陆彦看陶画的眼神是自信,是胸有成竹,现在大概是发现了什么,他更加自信,更加胸有成竹。

而陶画,让她胸闷气短的误会解除后,她终于有心思继续研究荒废了几天的数论。

也不知为忽然灵感迸发,思路通畅无比,她好像找到了一个突破点,激动不已,废寝忘食,夜以继日地验证。

陆彦破开陶画的房门时,她趴在书桌上,完全没有动静,如何也换不醒。

醒来时,陶画发现自己在医院,对上陆彦紧皱的眉头,她恍惚了一下,“我这是……怎么了?”

陆彦:“睡眠严重不足,疲劳过度,你这几天是不是没怎么睡觉?”

她扶着额,“验证哥德巴赫猜想来着,睡不着觉,也没意识到要睡觉……好像是有两天没睡了。”

他陡然暴怒:“你这样会猝死的,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