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让她意外的是,直到周末结束,楼慈的妈妈也没找过她。

她心里绷着的弦微微松弛。

周一。

赵岁观察沈之珩。他脸上的指印已经消失了。只是嘴角含有浅淡的伤。不过不细看发现不了。

沈母看起来温温柔柔的,打起人来却很凶狠,而且被打的人还是她儿子。赵岁挺愧疚的。尽管她觉得她没有义务去愧疚。

她搓搓脸,认真上课。

浴室里热雾腾腾。赵岁洗着洗着,陡然愣住。

看着左腰,她震惊不已。

她左腰上有一小块红印,像一瓣桃花。

怎么会这样?!

在她原来的世界,她原本的身体也有这样一个红印。

那是她出生带来的胎记,胎记像一瓣桃花一样。因为这胎记,她爸爸给她取名陶花,她妈妈嫌“花”太俗气,改成了“画”。

可是这幅身体怎么突然也有了一模一样的胎记?同一个位置,同样大小,同样形状,完全一模一样的胎记!

她忽然想起自己耳垂上长出来的痣。

痣随时可以长出来,胎记不能随时长出来吧?胎记都是出生带来的!

赵岁怔忪不已。瞪着镜子里的自己,倏然注意力停顿在自己的脸上。

她赫然发现她现在的五官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明显比之前阴柔秀气很多,而这份变化,不是她原来以为的因为皮肤变白才带来的阴柔秀气,而是因为五官真的发生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