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好自己只是轻伤,要是下一次不止是轻伤呢,要是她被打残了,被打死了呢?她无法想象。

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为什么会有那么狠毒的心思去害别人。有那时间,多刷点题不好吗?

她叹口气,摆弄几下瓶子里的桃花。今天是周六。她这周末不准备回家。没想到寝室其他几个人也不回家。

久违的,低沉的琴声从房间外传过来。她从卧室里探出脖子。

客厅里,沈之珩不紧不慢地拨动着琴弦。

赵岁轻手轻脚地坐过去,托腮听他弹琴。

“你之前不是说想学?学得怎么样了?”沈之珩问。

“放假的时候学了点。”

沈之珩把琴让给她,“试试。”

赵岁磨磨指腹,压压琴弦,拨动琴弦。

皓腕微动,指尖在琴弦间扫拂拨动,流畅婉转的琴音弥漫开来。

琴音入韵,颇有月醒梦轻,俗世被洗涤干净的清透感。

被琴音吵到楼慈和陆彦走出房间,发现是赵岁在谈琴后,两人同时闭了嘴。

客厅里,赵岁微低头,素指拨弦,琴音如流水低柔婉转。

她慢条斯理地抚弄琴弦,似若桃花的眼尾略带红晕,翘而长的浓睫因垂着眸在白皙的肌肤上印出精致的剪影。

仿若善琴的古代女子。

曲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