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仿佛出现了耶稣人身像。

他在耶稣面前忏悔,颤抖着在胸前画十字架。

第二天早晨。

赵岁走进客厅,客厅里沈之珩在烹茶,发现他唇色略白,她想起他昨天说的身体不舒服的事,她走过去,“会长,你身体还不舒服吗?”

沈之珩和她拉开距离,“没有。”

他语气透出从未有过的疏离。赵岁很茫然,她走近,“会长你————”

“哐当!”

因为她再次靠近,沈之珩手里的茶杯滑落,冒着热气的碎片落在赵岁脚边。

他失色,蹲下来,语速急促焦急,“有没有烫到?”

“没有没有。”

他似乎松了口气。

“会长,你的脚……”

他的右脚被开始烫红了一片。他像是没有痛觉,后知后觉地摸自己烫红的脚。

灼痛感立即恢复,他也立刻反应过来刚才做了什么。他下颌痛苦地紧绷起来,排山倒海的自厌情绪如同海啸将他淹没。

“不要紧。”他站起来,然后去往浴室。赵岁定在原地,她听着浴室里水流声响,挠了挠头。

教室里,陆彦将胳膊枕在脑后,懒洋洋地往后靠着椅子。他微转过脸,看沈之珩。

今天沈之珩坐得很端正,背脊挺直如青松,不像以前那样身体往前倾,恨不得离赵岁更近一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