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岁不问陆彦了,她直接问沈之珩。沈之珩说了几个寝室。赵岁一一记下来后去吹头发。

次日,楼慈和陆彦上课依旧没睡觉。赵岁感觉老师们上课的时候脸上都满意了几分。

她不了解老师们的心理,对老师们来说,楼慈不睡觉简直太让他们高兴了。

因为以前楼慈虽然常年霸榜第一,但他上课不听课只睡觉,得第一完全靠他自己,老师们教起来没成就感啊,学生不是靠自己得第一的,不是因为自己教得好!而且他不听课,也算是不认可老师的价值。

现在他上课不睡觉了,老师们就觉得是不是自己教得好,他愿意听课了?

这种对自己能力认可的虚荣让老师们无比自信,就是因为自己教得好,楼慈才开始听课的。

老师们十分欣慰,十分满意,讲课讲得也比以前更有劲儿。

课间,赵岁集中精神刷题。长得过于快的头发老是垂下来挡她的眼睛。她撩了一下,又撩了一下,最后不耐烦,习惯性地去腕间拿头绳。

没有头绳。

她心里着急着写题目下一个步骤,下意识地解下胸口领结,用领结三两下把头发扎起来。

过耳的头发被红色长丝领结扎起来,露出雪白的耳朵和光洁的额头,细长的领结绑成了蝴蝶结,如发带垂在两肩,衬得她更加秀气,更加漂亮。

专心解题的赵岁没发现四周静了下来。

嘈杂的教室里犹如突然被按了暂停键,所有人都卡着动作,一动不动地瞪着赵岁。

赵岁唰唰唰地解题,感到有点口渴了,她放下笔。还没打开水杯,她陡然愣住。

怎么所有人都在看她?还用那种惊奇的眼神?

“怎么了?”她迟疑,就近问楼慈。楼慈原本琥珀色的瞳孔变得幽深,他什么也没说,就只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