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高山,似流水的琴音从他修长的指尖溢出,她闭目,听着让人宁神的古韵,忽而叹息。

“怎么?”沈之珩边抚琴边问。

“古琴弹起来这么好听,学的人却少之又少,没发扬起来实在是可惜。”

沈之珩:“的确可惜,现在大多数人都喜欢钢琴吉他小提琴等等西洋乐器,民族乐器大多也是学的古筝琵琶等等,学古琴的实在太少。”

赵岁:“大概是古琴音域较低沉,风格过于素雅古朴,不如其他乐器响亮欢快,气势澎湃。表现力并不如其他乐器那般足,不大适合合奏,只适合独奏。”

“不过,我倒喜欢它的含蓄细腻,它有其他乐器没有的超脱境界的,天人合一的感觉。”她托下巴。

“超脱境界的,天人合一的感觉,”沈之珩笑,“对。”

他深深地看了赵岁一眼。他与赵岁在某些喜好上的看法倒是有些意外的重合。例如围棋,例如古琴。

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的楼慈,在喜好方面却和他没什么一致。

沈之珩想,若是早些认识赵岁,恐怕他们早就已经成为了朋友。

不过现在也不晚。

他笑得令人如沐春风,指下琴弦拨动,不动声色控制轻重缓急。

赵岁仔细观察他拨动琴弦的指法。

少顷,沈之珩问:“想弹么?”“不会。”她讪然。

“你要是想学,我可以教你。”

“谢谢,我可以试试吗?”

他把琴让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