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赵岁的注意力没在沈之珩身上了,她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和沈之珩一同进来检查的楼慈身上。
楼慈眉眼冷淡,透着生人勿近的疏离,与沈之珩形成鲜明对比。
燃烧的妖冶曼陀罗再次浮现出脑海,赵岁摇摇头。她算算时间,马上就要月考,楼慈过不了多久就要出国了吧。
她没多想,继续看书。
楼慈不疾不徐地走到赵岁课桌这边的过道,眸光疏淡地扫过地面。
忽然间,窗外吹来一阵风,一张草稿纸被风卷到地面,停在楼慈脚下。
楼慈仿若没看到,他冷漠地抬腿,就要越过草稿纸之际,他陡然愣住。
他定定凝视草稿纸上的字,一动不动。
赵岁赶紧起身,去捡草稿纸。她捡起草稿纸,草稿纸另一端突然被一只白地透明的手捏住。
她抬首,看向楼慈。楼慈眸光锐利,“你的?”
“是的,谢谢。”
楼慈:“上面写的诗,从哪里看到的?”
赵岁:“不是从哪里看到的,是我自己写的。”
楼慈冰冷的瞳孔剧烈收缩,像是不可置信,“你自己写的?”
“是啊,我自己写的。”赵岁有点莫名于他的震惊和质疑。又不是什么特别厉害的诗,谁都可以写出来的,他为什么要震惊,为什么要质疑。
“你自己写的?”楼慈再次问道,他的声音仿佛从喉咙里挤压出来。
“嗯。”她一把抽过草稿纸,没再理会他,回到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