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执不信,俊脸紧绷,“那你哭什么?”
赵墨言眉眼黯淡了许多,她说,“真不公平啊。”
明辉的事情,赵墨言并未告诉邢执,明辉生性敏感,她是心里咨询师,为患者保密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邢执也没非要追问,只是告诉她,等她觉得解决不了的时候,或许可以考虑告诉他。
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没见面,赵墨言有些抱歉,她实在是没有出去的心情。
邢执在她的咨询室里坐下来,等着她缓和好情绪。
赵墨言缓了缓,收拾了东西跟着邢执在马路上慢慢的走着。
邢执走在她左边,替她挡着来往的行人。
不知不觉,两人走到了她当初第一次见到明辉的那个街角,她定下脚步,仿佛依稀又看到了那个蹲在街角倔强的抹着眼泪的少年。
赵墨言站在那个街角,当初明辉蹲的位置,那个少年看到的满满的绝望,他不曾感受到这个世界的善意,赵墨言微微恐慌。
她不想看到他真的憎恶这个世界,她怕他会做错事。
她盯着地面发呆,邢执就站在她身后静静的盯着她看。
赵墨言推开明辉家的门,小雅曾经带她来过一次,她记性好,竟也记住了这七拐八拐的道路。
明辉不在家,赵墨言听到小雅的声音,“哥哥,是你回来了吗?”
许久没听到应声,小女孩又问道:“是爸爸回来了吗?”
脆生生的童音带着些惧意,她并不是很想让爸爸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