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了舔干涩的嘴唇, 孟云擎端起温杳给他倒的水, 咕噜咕噜喝完。
“你还好吧?”
“嗯。”
温杳还是觉得他凶凶的时候比较好,那就是一只威风凛凛的大狼狗啊, 哪像现在,跟被欺负的狗崽子似的,怪可怜的。
雨势越来越大, 温杳不习惯熬夜,趴在桌子上眼神呆滞,眼睛合上又强撑着打开, 脑子一片混沌,慢慢合上的时间越来越长……猛地睁开,晃晃小脑袋拧过头去看孟云擎的情况。
嗯,一切正常。温杳不敢完全睡着,起身去给自己倒了杯水,喝完清醒了不少。
“要不我们说说话?”
“说什么?”孟云擎问。
“随便你。”
孟云擎沉默半晌,开始说:“那时我妈还没退伍,陪着我爸在军中各地跑,不知道他们人在哪儿,一出任务就什么都是保密,一个电话里什么都不能说,有时好几个月连电话都没有。我更小些的时候住清平园,后来他们说怕人报复,送回大院更安全。”
他说话没头没尾的,陷进了自己的情绪里,温杳睡意全无,只安静做一个聆听者。
“经常跟保姆生活在一起,没有大人在她不上心,自己家里有事要离开,就把我关在房间里。告诉我说房间里有眼睛在盯着我,让我不要乱跑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