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顾宁的话却比这更残酷，犹如晴天霹雳般在他耳边响起。

顾宁看着他：“因为我已经和许晨交往了，所以……就算我们只是朋友，也应该要保持距离，这些礼物太贵重了，我想还是还给你比较合适。”

楚茗的瞳孔猛然收缩，像是被这个消息给震住了，好一会儿，他才抱了一丝希望地道：“是许晨逼你这么做的？”

顾宁的话却碾碎了他的希望：“我喜欢他，也不想让他感到不安，所以，这些礼物你还是收回去吧。”

楚茗望着她，听着她的话，心就像是在醋里泡了三天三夜。

他很想问你就不怕我吃醋，不怕我难过，不怕我受伤吗？

但她似乎真的不喜欢他，他如果这么说了，那他们说不定连朋友也没得做了。

但他心里还是不甘心，他看着她，可爱的脸露出落寞的神情：“可是，姐姐和我在一起时不也很开心吗，我们有很多共同话题，你还亲手给我做了复习笔记，你对我这么好，就只是把我当弟弟吗？”

“……”顾宁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看着他，眼神似看着另一个人，道，“其实，我还有一个妹妹，我们从小就分开了，看到你时，我就会想到她，觉得她应该也像你一样可爱，会甜甜地叫我姐姐，所以就忍不住对你好。”

楚茗的表情僵住了，显然没想到居然是这个原因，原本觉得这个可以拉近两人距离的暧昧称呼忽然就变得毫无意义，就好像一直以来都只是他在自作多情而已。

这让他有再多的话都说不出口了，反而觉得很丢脸，就好像自己在她面前就是一个笑话。

如果她知道，在他叫她姐姐的时候，心里抱有的却是另一种想要占有她的心思，她会不会因此而厌恶他？

他几乎都不敢去分辨她此时看他的眼神是什么样的。

这时对面的少女似疑惑问他：“怎么了，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