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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里的事池树都告诉我了。”顾若杨回到正题上,“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按理说我不该在这个时候向你施压,可我真的太着急了。我知道你很强,无论是心理素质还是逻辑能力,但是,够强的人往往也够倔,钻进牛角尖里就出不来。季星临,能不能跟我说说你现在到底在想什么?”

季星临揉了揉额角:“顾老师,你再给我点时间,我会调整好的。”

“我有一个朋友,是心理学博士,”顾若杨从包里拿出一个文件袋,放在桌上推到季星临面前,“给了我一些关于心理治疗的资料,有方法也有技巧,你先拿回去看看。必要的话,也可以约个时间面谈。”

季星临看着那个文件袋愣了愣,他没想到顾若杨会细心到这种程度。

“季星临,我是你的老师,也算半个长辈,”顾若杨看着他,“听长辈的,没有过不去的坎。你是难得的好苗子,注定要去山顶的,千万别停在山腰上。”

季星临拿着文件袋站起来,给顾若杨鞠了一躬,说:“谢谢顾老师。”

顾若杨在他肩膀上用力地按了按。

〔139〕

顾若杨是开车来的,季星临目送着顾若杨的车走远了才转过身。

路边有个卖章鱼烧的小摊,季星临走过去买了一份,用竹签扎起一个送进嘴里,边嚼边说:“味道不错,要尝尝吗?”

街道转角处,贴着墙根的地方,探出一颗脑袋,时小多竖起一根手指,嗫嗫地说:“我就吃一个。”

时小多刚下出租车,季星临就看见她了。茶室里,他故意选择靠窗的位置,就是为了让时小多看清坐在他对面的人是谁,别冒冒失失地闯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