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她不在他的世界里,也不在他需要顾虑的范畴之内。
夜里失眠,早上就起得迟了,时小多是踩着预备铃进教室的,第一眼先看向季星临的位置,空的,没人。
迟到了?还是旷课?
时小多又忐忑起来。
一个上午季星临都没出现,化学老师来上课时把董云叫了起来,问她知不知道缺席的那位是什么情况。董云摇头说不知道,化学老师叹了口气。
时小多跟着叹气。
放学铃声一响,时小多第一个冲出教室,打车直奔蓝田居。可她没见到池树,也没见到季星临,只看到一扇紧闭厚重的卷帘门。
蓝田居没营业。
时小多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她从隔壁店主那里要到了池树的家庭住址,一路找了过去。
站在池树家门口敲门时,时小多才发现自己的手一直在抖,冰凉冰凉的,几乎没有血色。她将手掌握成拳头,压住那股自心底涌上来的恐慌感。
来开门的是个坐轮椅的女人,皮肤很白,气质娴静。时小多刚报上自己的名字,女人就笑了,她推着轮椅向后退了退:“快进来吧,小临跟我提起过你,他说你们是很好的朋友。”
〔136〕
季怀书是个精致的女人,家里也收拾得整齐干净,地板茶几俱是一尘不染。她给时小多倒了一杯柠檬水,然后推着轮椅进了另一间屋子,再出来时膝盖上搁着一个纸袋。
季怀书将袋子递给时小多,笑着说:“打开看看。”
红裙子妥帖地收在方形盒子里,时小多一眼看过去愣了愣。
“这应该是小临为你准备的礼物,”季怀书指了指搁在裙子上的卡片,“只不过他走得太匆忙,没来得及亲手送给你。”
卡片是折叠的,时小多将它打开,看见姓名栏里写着“to时念”,底下的寄语栏里写着一个短语——y pray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