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小多哼着小曲进了家门,一路蹦蹦跳跳。时遇稀奇地看她一眼:“你身上生跳蚤了?”
时小多挂在她家遇哥脖子上,吧唧亲了一口。
时遇十分嫌弃地把她推开,问她晚饭想吃点什么。时小多声音清脆:“沙拉!我要减肥!每天少吃一粒米,男神新娘就是你!”
时遇眯着眼睛:“男神?那个姓季的小孩?”
时小多心虚,没敢应声,拎着书包进了卧室。
今天下午,季星临在卫生间里上药时,门板错开了一条缝隙,时小多偷瞄了一眼,刚好看见那家伙拉住t恤的下摆举臂脱下。
仿佛有九天惊雷滚滚而来,正劈在时小多脑袋上,轰隆隆地飘过一句弹幕——
男人的腰,夺命的刀。
劲瘦修长,也太好看了吧……
她再看一眼自己圆鼓鼓的肚皮,吃啥饭啊吃饭,戒了戒了。
季星临去了蓝田居,池树吃饱了饭,坐在门前的摇椅上喝茶撸猫,手边摆着一台收音机,放着昆曲。收音机唱一句,池树跟着哼一句,咿咿呀呀,离休老干部似的。
季星临在池树脚边踢了踢:“阁楼今天归我。”
池树看他一眼:“你好像心情不错?”
季星临没说话,拎着书包朝后院去了。
池树在卧室里加了个阁楼,斜顶的,里面有榻榻米、一张布艺沙发和塞满cd的旧书架。心不静的时候,季星临喜欢待在这里,门一关,他的世界只剩下眼前的方寸。
没有烦恼,不用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