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时小多同预想的一样兴冲冲:“怎么了,怎么了……”
耳边突然一空,萧鹤远站在鹿溪身后,拽着铃铛挂坠将手机抽走。
鹿溪气得够呛,压低声音,凶巴巴的样子:“萧鹤远,你是不是找揍?”
萧鹤远瞄了一眼屏显,点下扩音,道:“时小多是吗?你朋友在我手上,拿钱来赎吧。”
电话那端沉默了两秒,时小多道:“要不,你直接撕票吧,我们也不是很熟。”
萧鹤远轻笑起来。他是混血,皮肤很白,眼珠带着点青碧色。明明满身光芒,却温柔内敛,谈笑间,带着与生俱来的礼貌和风度。
鹿溪盯着他看了半晌,突然说:“撕票多累啊,血淋淋的,还不好收拾,你考虑一下,改成抢劫吧。比如,劫个色?”
萧鹤远愣了一瞬,忍不住笑起来。
〔63〕
气象台发布了暴雨预警,星期一一大早水汽扑面。时小多最讨厌下雨天,她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了一个硕大的蛹,滚来滚去耍赖皮,嚷嚷着:“我头疼我脚疼我浑身都疼,我要请病假,我不要去上学!”
时遇也不生气,叼着牙刷斜靠在卧室的门框上,提醒了一句:“你不是跟姓季的小孩约好周一见吗?难道要放人家鸽子?”
满床乱滚的“大蚕蛹”终于安静下来,时小多“唰”的一声踢开被子:“我去上学校,天天不迟到,爱学习爱劳动,长大要为人民立功劳……”
时遇挑眉,逗她:“头不疼了?脚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