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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背相贴的地方感受到细碎的暖,那暖意仿佛透过指尖一路蔓进了心里,季星临轻咳一声,终于忍不住开口,低声说:“我记得。”

同你一样,我也从未忘记过。

明明是三个人站在一起,李悠却像被隔绝在了另一个世界,什么“好久不见”,什么“三百个数”,她听不懂,于是更加生气,骄纵道:“季星临,之前你不是说过要把这枚坠子送给我吗?你忘了?”

季星临皱了皱眉:“我没说过。”

时小多抿着嘴唇,控制自己不要笑出声音,这种“季式直白”,她太熟悉了。

李悠有一瞬的尴尬,然后强行给自己找台阶:“之前明明说好了要送给我,现在又反悔,真小气,我不要了还不行嘛!”

换作旁人,也许会给李悠这个面子,就当是自己反悔了,含糊过去,可季星临天生就没长这根神经。他看了李悠一眼,纠正:“收回自己说出的话叫反悔,虚构事实并进行散布的叫造谣。我没有反悔,是你在造谣。”

季星临有门绝技,叫“怼而不自知”,李悠被他怼得想哭,时小多憋笑憋得脸都红了。

去吧,皮卡丘,释放你的十万伏特。

〔54〕

领队见势不妙,跳出来和稀泥。他不晓得从哪里听说时遇的老家在晋城,起哄说晋城的妹子全都能歌善舞,非要时遇唱首歌,当作压轴。

时遇最讨厌起哄架秧子,眼风如刀,隔空将领队剐成了生鱼片。

刚才一曲民族舞让李悠出尽了风头,时小多还记得呢,于是站起来,笑眯眯地说:“领队偏心,我也是晋城妹子,怎么只叫我姐姐不叫我?”

爽朗的女孩总是讨人喜欢,立即有人带头鼓掌。

时小多走到篝火前,跟同行的女孩借了把吉他。她低头调了调音和弦轴,指尖轻轻一拨,和缓的调子慢慢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