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教室里的热闹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走廊里的安静。
季星临停在教室门口,一片深重的阴影打过来,刚好藏住他的身形。
英语老师把时小多带走后,季星临立即从位置上站起来,何甜甜伸手拦了他一下,说:“上课铃都响了,你要去哪儿?”
季星临没说话,撞开何甜甜的手,从后门绕了出去。
其实,季星临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要追出来,他就是心慌,时小多掉眼泪的那一瞬间,他慌得险些蹦起来。
这种感觉从未有过。
顾若杨的办公室在五楼,门开着,季星临站在外面,听见时小多气鼓鼓地抱怨:“顾老师,我现在还没消气,你最好不要在我面前替季星临说话。不然,我会连你一起讨厌!”
季星临舔了舔嘴里的那颗橘子糖,平直的嘴角终于勾起一点儿笑。
走廊里人来人往,都当季星临是来罚站的,没想到他的真实目的居然是听墙脚。
季星临没戴腕表,也没拿手机,他粗略估算了一下,时小多足足哭了半个小时。他想起那句名言——女人是水做的,时小多大概是水泵做的,掉起眼泪来如同开闸放水,停不下来。
办公室里,顾若杨斟酌了一下,对时小多说:“如果有换座位的想法,可以说出来,不要有顾虑,老师会帮你协调,”
办公室外,季星临垂下眼睛,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像是早有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