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身一看,却见凤南笙支起一条细长的腿,单手撑腮,看着自己笑。
李燕回被他看得莫名,但问道,“你笑什么?难道没睡醒?还把我当你娘亲不成?”
谁知,凤南笙一下子沉了脸,“你何德何能?竟敢与皇后娘娘相提并论?”
李燕回被他善变的脸色给惊了一下,倒也没仔细推敲他话里的意思,再者拿自己和一位皇子的娘相比,确实是自己不妥,当下便不再言语。
凤南笙下了床,抓过桌上的佩剑便出门去了,徒留下一句,“以后,慎言!”
凤南笙前脚刚走,陶然后脚便跟了过来,笑得极为和蔼可亲,“李公子,今日感觉如何啊?,,李燕回明白他的意图,当下只是笑了笑,“劳陶太医关心,再下已经好多了,还请陶太医在门外稍等,血一会儿就好。”
陶然不自然地笑了笑。
关上房门,李燕回取过匕首,看着自己两条手臂满是伤痕,不由得暗叹,饶是再好的体魄,也禁不得这样不停地糟蹋啊。若是以前,这样的小伤不过是睡一觉就好得无影无踪,如今,四五天前的伤口竟还在。
一边摇头叹息,一边仍是利落地在伤口上再划出一道伤口来,昨晚为了伺候那个怪小孩,连最后的神水都没了,现在,他得实打实地要放一碗血出来了。
待陶然取走了血后,李燕回便是一阵头晕,为了以防再次晕倒,他连忙躺在了床上,意识也开始慢慢地消散,难不成,他这又是晕了?
朦胧之间,似乎听到有人在轻声哭泣,是谁在哭?
李燕回慢慢睁开了双眼,只见自己床头趴了一个熟悉的人影,正哭得伤心难抑,明晖?他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