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明白人,沈浩能出现在这这里,并且是以一种类似设局的方式,那就必定是有秘密要说。
“你且退下吧,无事不要进来搅扰。”
开口的是沈浩,语气和善,却让书房里似乎凉了许多,跪伏在地磕头不止的那位曹国邦的学生浑身跟着一抖,唯唯诺诺的便跪着倒退了出去。
“沈大人,善者不来来者不善,如此阴悄悄的跑来见我,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另外,我那三名侍卫呢?也如我那欺师的学生一般投靠黑旗营了吗?”曹国邦脸上虽然无惧,但心里却是有些打鼓的,他想不明白这位在朝野里凶名赫赫的黑旗营统领怎么会突然跑来找他?
沈浩给曹国邦斟了一杯茶,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坐在曹国邦的对面,笑道:“曹相说笑了,您的学生也只是被逼无奈,他在礼部当差的时候克扣各项银钱名目多达十余万,这个污点只要被张扬出去,别说下放地方履新了,项上人头都难保,所以只能找我们黑旗营帮忙周旋一二,也给下官一个方便,才能有机会拜见曹相。
倒是曹相的三名侍卫尽忠职守没有任何疏漏,他们之所以没有进来也没有吭声,不是不想而是不能。下官区区修为只能让他们暂时安静些,免得搅扰到下官与曹相的攀谈。”
沈浩言语里似乎放低姿态,可实际上却锋芒毕露。甚至他嘴里说着“拜见”可见面之后根本没有朝曹国邦行过礼,脸上的笑意也很淡然,这在靖旧朝的上下观念里并不礼貌也不合规矩。
至于那三名曹国邦的侍卫,区区聚神境后境,魂力撒出去将他们当成木头桩子就是,沈浩完全没当回事。
曹国邦是真的沉得住气,大半生的风浪都过来了,不至于这点场面就进退失据,只要沈浩没动他的侍卫,那就说明事情不至于见血,他就不需要惧怕,只是看姓沈的这幅模样,肯定不会有好事就是了。
“哼,沈大人,我和你向来没有交情,和玄清卫,和黑旗营,也都没有私下接触过。若是有公务大可白日上左相府找我,如今这样偷偷摸摸的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