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琛早在演习打了一半的时候就跪在地上了,先是单膝,后面自己变成双膝,如今头杵在地上,声音有些少有的带着一丝丝怯意。
“大人,属下之罪,还请大人责罚!”
没有解释也没有狡辩。看似很傻,但却正中沈浩脾气。在沈浩看来一切面对问题时的解释就是狡辩,先认错再改错才是一个人应有的态度,而不是一上来就想要推卸责任。
虽然心里的不满还在,可气愤却也不会那么重了。要给林琛一个解释的机会。
“说,因何如此?”
“大人,黑旗营的人手全是各地受排挤的人,或者天赋有限的人,在一线的实战经验都很缺。他们中很多人在加入黑旗营之前合击之术都不会,更别提战阵了。后面又因为各种耗品奇缺,阵法、合击术的训练总是断断续续,所以才会如此不堪一击。”
其实林琛还有一点没有说。那就是今天陪练的对象可是靖北军才从南面撤回来的主力,放眼国朝那都是称得上精锐的猛士。猛士对上三脚猫,这不被虐才怪了。但这种话也有“找借口”的嫌疑,所以林琛根本就不提。
林琛傻?肯定不傻,相反聪明得很。单从他演习打了一半就跪下来的态度就知道这人的精明,并且是把沈浩的性子了解了不少的。
归根结底还是人手素质本身就差,加上训练的条件有限,时间也不长,还有假想敌过于强横才出现了被单方面狂虐的下场。
这些林琛一说,沈浩也就明白了。
当然,靖北那座修建得很有牌面的黑旗营衙门此时此刻在沈浩的心里已经有了另一层意思,靖北玄清卫是立了一个面子工程,挡住背后的龌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