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沈浩重新埋头批阅,刚才王一明报过来厚厚一摞关于各地新设到镇一级的铜柜反馈回来的情况,里面有不少问题,即便梳理之后也还需要呈报沈浩来把控力度。不然真放开了查这些问题的话,那些镇、小城衙门、中小商贾怕是又得被割掉好大一截。
光靠杀人和血腥手段来处理事情明显不是沈浩愿意用的方法。因为那是玄清卫的惯用手段,无所不用其极且肆无忌惮凶残嚣张。黑旗营统领衙门虽然属于玄清卫,但沈浩希望黑旗营能有一个更为妥帖的办事方式。
在沈浩的想法里,黑旗营可以比玄清卫更凶狠,但凶狠不会是唯一手段,情报和细致才是黑旗营今后需要抓起来的。
而且镇一级基本就是靖旧朝的体制末端了,太烈的手段不一定能起到好效果,因为一般这种体制和地方乡绅大族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一旦弄僵,收拾起来会很麻烦,容易留人把柄。
王俭见沈浩很忙,也不敢拖沓,禀报道:“大人,是枉死城那边的消息,摸到了关于月影楼的踪迹了。”
沈浩闻言才放下手里的文书抬起头来。关于月影楼的消息,他还是很感兴的。扬了扬下巴,示意王俭接着说。
“大人,之前那个在封日城里和张寅雄碰面的人还真被咱们在恒顺车马行里的探子给遇了。和我们之前的推测一样,那人乔装成了天翼商会的力夫,跟船一路过了几道水门的盘查,然后又跟着货物了岸,接着跟了恒顺车马行的车队混过了陆路的关卡,最后进了枉死城。”
“然后呢?”
“大人,那人进了枉死城之后也没有放松警惕,而是在客栈住了下来,住了好几天才有动作。探子发现他找了血衣门在枉死城的一家小门店,进去之后足足过了一个时辰才出来。”
“又是血衣门?”沈浩眉头微微一皱。血衣门这个枉死城里的三魁院之一,势力庞大,而且如今看来似乎还不太安分,眼睛盯着的好像不止枉死城那一亩三分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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