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杨束接着说:“父皇将白大人你整理的“钱粮紧缩方略”留中不发是何意?白大人应该心知肚明吧?如今对于本王而已这是“大考”前父皇的一份厚礼,也是获胜的关键。左相要阻扰就是跟我对立。
或许本王势弱,不在左相眼中,甚至左相还故意和本王的两位皇兄私下接触,想来也是在借力想要改变父皇的意图。这很让人生气。
不过为什么呢?为什么左相要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呢?和本王对立对他有好处吗?又或者他已经站到了本王兄长的队伍里?”
说着,杨束就自顾自的摇了摇头,算是推翻了自己刚才的那些猜测。
“白大人应该是知道左相的打算的吧?要不然白大人也不会故意疏远左相,这和你刚才说的你与左相之间的和睦关系可不一样。”
说到这里杨束就不再言语,而是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笑眯眯的看着面前的白常卿。
“殿下为何觉得臣是在避着左相?”
杨束抿了一口茶,摇了摇头:“白大人何不坦陈一些?还是说担心本王在套你的话?其实大可不必。叶澜笙这人私欲极大,之前大权在握的时候被威风掩盖,如今文官落入势微便将他的劣根展露无疑。
你选择避开他,说实话,很明智。”
白常卿虚了一下眼睛,收起了之前淡然的表情,问道:“劣根?殿下何出此言?”
“哼,叶澜笙迷恋权柄,不愿放弃,即便将国运之战作为赌注也在所不惜,是为国之大贼。白大人不愿同流合污自然算是国朝之忠坚。”
“殿下您这是”
杨束摆手打断:“叶澜笙看似想要进谏改变钱粮紧缩方略大权挪移到别处,实际上只是想要让文官集团继续拿住这项巨大的权柄,然后借此权柄针对南面兵事做掣肘,从而拖垮边军让边军陷入困境最后退守拙火关,如此他便有借口重新拿出“和谈”的方略谋取曾经的话语权和权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