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象?”
“对,表象!王爷,叶澜笙若是只单单想要在钱粮紧缩的方略上改变陛下的想法的话白常卿身为户部尚书,就算不想当出头鸟也绝对不会提前跳走和叶澜笙保持距离。所以叶澜笙不想陛下将钱粮紧缩大权从户部挪开肯定还有别的原因。
属下等人以为叶澜笙的举动很可能不在眼下,而在南面。”
杨束沉默许久,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然后瞪大了眼珠子盯着面前的这位客卿问道:“你们不会觉得叶澜笙是在打算借着拿捏住钱粮紧缩的大权之后暗中给南面战事下绊子吧?”
“王爷明鉴,属下等人商议的结果正是如此。因为南面战事关系着庙堂的话语权以及权力的分摊。如今军伍起势就势必会压缩文官们的话语权,这在最近几月已经很明显了。叶澜笙为首的文官若是还想反击,唯一的可能就是将南面战事截断,改为他们之前鼓吹的“和谈”,这样他们才能重新拿回之前的话语权和权柄。
而想要将南面局势从“战”扭转成“和”,在如今的情况下很难,特别是剑川才取得大捷的时候。唯一的可能就是”
“再来一场大败。最好是能够彻底打破南面如今的长线局势,逼迫左玉良回撤拙火关,并且损兵折将,这样就能在朝中动议重新厘定南面策略,文官们就又有机会了对吧?”这些话客卿不好说出来,但杨束却没有这番顾及。
“王爷一言中的,我们结合月影楼给的情报分析出来的结果正是如此。白常卿应该就是被叶澜笙给过这方面的暗示,然后被吓到了才主动拉开和叶澜笙的距离,担心事情倒出来被牵连。”
“叶澜笙这狗一样的东西倒是把国朝交给他的权柄当成他自己的东西了,敢动手夺?”
给你的你可以用不给你的你不能夺。这一条规矩杨束身为皇室自然盯得很死,也对客卿判断分析的叶澜笙的打算更加深恶痛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