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没,没难处,沈大人用得着我们恒顺车马行那是我们的荣幸。”
“对嘛,咱们互惠互利。你们之前和萧山铁炉庄同流合污其实都是在帮我们玄清卫做内应,如此一来万一以后有谁要拿这份陈谷子烂事威胁你们,你们也能有说辞嘛,对吧?”
还能这么讲?!
刘恒义都懵了,也意识到自己真掉坑里了。不帮忙,这次姓沈的肯定就要那批文不全说事,整不好还会真把他们算到私贩生铁的同伙当中去,那可是要抄家掉脑袋的事,自然不能干,只能硬着头皮帮忙。
可听姓沈的这言语,这个忙帮了一次就算贴上玄清卫的标签了?这要是被外界知道的话那谁还敢和恒顺车马行做生意?
这顿酒吃得味同嚼蜡,刘恒义回到家里的时候把自己关在屋里砸了整个书房,心里憋屈可却无可奈何。
次日,三名从封日城这边挑选的普通军士以车夫的身份到了恒顺车马行,两天后又以增派车辆为由连同十架新马车一起去了黎城分店。
正好五天后萧山铁炉庄那边过来条子,说又有一批货要送走,定了五十辆大车,时间是六月初九出发。
每一辆大车两匹骡子,可以装一千五百斤货,五十辆就是七万五千斤。这种车队走不了传送法阵,因为费用太高,所以只能走官道,甚至便道都撑不起这种重货。
从黎城出发押着货走得慢,抵达于城至少需要半个月。沿路涉及补给点、人马歇脚的地方、各地路卡等等条件限制,有能力运送这种大宗重货的车马行并不多,私人想运更是不可能。
三名探子都不是修士,会赶车,在军伍里干过,有把子力气,身上气质也够市井,平日里也是干的走街串巷情报收集的活计。
三人相互间装作不认识,混在几百人的车队里也不显眼。只是暗中观察,将所见所闻全部记在脑子里。
六月廿五,车队到了于城。但并没有开进城里,而是从城外直接饶了过去,当天傍晚车队抵达于城南面码头。
车、马、货全部装船,人也上去。当夜就有三艘大船从码头起锚,顺流而下前往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