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不正常。
这么多流民和流浪汉必定是遭了灾,可到现在也只是坊间在说东边有灾,可具体什么情况这么久了去没见官报上半句。小灾?小灾的话也不至于这么多背井离乡当流民的吧?
“去,找个流民过来,我有事问他们。”
侍卫得令去粥济那边很快领回来一个脸色忐忑的高瘦汉子。这人年纪看起来不过三十,但皮肤黝黑粗糙,而且双眼凹陷布满血丝,一副潦倒困顿的样子。
“小的见过大爷。”老老实实的离马车一丈站定,低着头不敢直视。
“叫什么名字?哪儿的人?”
“小的叫王五,石盘镇人。”
“石盘镇?哪的?”
“哦哦,是万河口往北六十多里地。”
沈浩下了车,走到王五跟前,笑问道:“别怕,等会儿问完了我请你吃烧鸡。”顿了顿接着又问:“万河口是平顺城那边的,怎么跑封日城来了?这也跑太远了吧?”
“大爷,遭了灾呀,我们也没法子啊。沿路的衙门根本接济不了这么多人,只有封日城这边够大,我们跑过来好歹能混口饭吃。”
“什么灾呀?听你的口气那边待不住了?”
“一个村一个村的死呀!根本不敢待了。除了实在跑不了的,能动弹的都出来了。”
“死人?”沈浩闻言有些意外,他本以为是田地的灾,现在听到却不是这么回事。
“是呀大爷,死了好多人。都在传,传......”
“传什么?”
“传应该是起瘟了。”
瘟?瘟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