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旧的教室里,风扇慢吞吞吱悠悠的转,盛夏的蝉鸣聒噪声伴随着广播声入耳,肖葳涵被人叫醒的时候脸上还有一道红印子。
“你姐,在校门口等你,”进来传话的同学看着还处于懵逼状态的肖葳涵,伸手压了压她睡起来的呆毛。“快去吧。”
她姐?
肖葳涵迟钝了一秒,跟前来传话的同学道谢,随即慢悠悠的出了门。
看着她的背影,班内还剩下的几个同学炸开了锅。
“肖葳涵的姐姐?是亲的吗?”
“是啊,而且简直就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保安大叔叫我的时候我还有些怀疑,出去看了一眼,别的不说,就看那张脸,绝对是一个父母生出来的。”传话的同学大声开口,他们这个小破镇子里一点点破事都能说个三五天,学校苦闷,一点点异样的消息就能让他们八卦半天。
“可……肖葳涵不是无父无母吗?哪来的姐姐。”
……
肖葳涵没想到能在这里看到肖夕月,有些岁月的校门漆已经掉了大半,仅剩不多金色气势骤减,花坛里栽种着一棵金桂,是这个学校里最金贵的花木,肖夕月打着伞就站在门口。
她们已经有快十年没见了吧。
上一次见面,肖夕月还指着她让她滚出肖家,他们家不欢迎她。
是——他们家,不是肖葳涵的家。
走了两步,肖葳涵站在肖夕月面前,肖夕月摘下墨镜从头到尾将她打量了一遍,她的眼神让人极度的不适,就像是带着钩子一样,一动,便能将她扯下一块肉来。
“家里的钥匙?”肖夕月伸手,“爷爷走了你换什么锁?”
和一个比陌生人熟悉不了多少的人说话,肖葳涵迟疑了一下,放在口袋的手不经意间摩擦着钥匙,“什么事?”
“你瞎吗?看不见我的行李箱?我要回来住两天,你把钥匙给我。”肖夕月重新戴上墨镜,居高临下的开口,“快点,晒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