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文彦那样的人,把仕途看得跟命一样重要,宋柏彦都到他面前,就像煮熟的鸭子端到他手里,然而,只能看不能吃,足以把人呕死。
唐黎收起那点幸灾乐祸:“我就是觉得今晚月亮有些圆。”
宋柏彦靠着座椅,带笑地看了她一会儿,尔后道:“还说没落井下石,尾巴都快翘到天上。”
“没有啊。”唐黎边说边挠右腿。
宋柏彦:“痒了?”
“一点点。”说涂了无比滴的是她,现在被咬的也是她,感觉脸都要被打肿:“等回家,抹点盐巴就好。”
其实口水也能治蚊虫叮咬。
唐黎看宋柏彦一眼,默默把唾沫咽回去。
下一秒,右腿覆上沉沉的炽热。
蚊虫叮咬出来的红块处,一阵粗粝感取代了奇痒。
唐黎投去视线,看到的便是宋柏彦的左手,还有钛钢手表,因为拇指指腹摩擦小肿块,手背处的筋骨隐隐凸起,指腹与掌心的粗糙也在提醒她,这只手是常年握枪的。
现在,宋柏彦正用那些枪茧帮她止痒。